日前，2020第四届平遥国际电影展正式拉开帷幕，苏州籍导演周燕带着她的体育剧本项目《重摔》从参评的1457个剧本中脱颖而出，成为入围“平遥创投（PPP）”单元的22个项目之一。这个已经历时4年的项目是周燕首部剧情长片，也是国内首个女子格斗题材类型影片。
《重摔》将当代都市生活链接起来
《重摔》将女子格斗作为题材，讲述了一个关于女性、体育以及成长的故事。19岁的诺苏族姑娘海来阿伊是故事的女主角，她从大凉山走向了上海这个大都市，为了生存在大河俱乐部的格斗种子选手李苗身边担任陪练，她充满斗志，希望可以在女子格斗的职业之路上走得更远。后来，海来阿伊在与学员林欧接触的过程中，逐渐萌发了少女的情愫，号称什么都不在乎的海来阿伊第一次有了除职业规划外在乎的事。
“女主角海来阿伊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女孩，一个女孩离开家乡，要在MMA综合格斗的世界中迈开脚步，在这个环境中生存是非常难的。”周燕说，这不仅仅是关于一个少女成长的故事，同时也是对身份认同的一种探讨。在全球化的今天，人口大量流动，就像海来阿伊一样，从大山到都市，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中，她将如何自处，如何去消解城市带给她生活的冲突。
在周燕看来，她更想在故事种体现一种异乡感。对于周燕而言，自高中毕业离开苏州后，便常年在外漂泊，加上纪录片导演的工作性质，待在苏州的机会就更少了。“在上海像海来阿伊这样为了梦想远离家乡为梦拼搏的年轻人不在少数，这个剧情我想也能与当下都市生活中的很多人产生情感链接与共鸣。”周燕说。
纪录片导演也可以讲“好”故事
然而，《重摔》这类题材的呈现，对于周燕来说并不容易。纪录片导演出身的她，其短片和纪录片曾入围多个国际电影节。她创作的短片作品《失落之地》《巴比伦少年》连续两年入围柏林国际电影节短片竞赛单元，并相继受邀斯德哥尔摩电影节、意大利都灵国际电影节等二十多个电影节。她还曾担任过贾樟柯导演《24城》和《河上的爱情》的副导演。
《重摔》完全不同于周燕之前从事的项目。“我之前也拍摄过一些剧情短片和纪录片，纪录片和故事片之间确实是有一根细细的红线，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希望这根红线能够比较自然地消融，最重要的就是这部电影是不是真正好的电影。”周燕说，她不认为这是一种禁锢，对于导演而言反而有了更多的发挥空间，她可能会在故事片中加入纪实的时刻，在纪录片中表现剧情的魅力，这些都可以是电影表现的语言。
周燕透露，目前的剧本已经是她打磨修缮过的第七稿，由于故事是虚构的，她对于故事的每个细节都会要求精益求精。此外，周燕在今年疫情期间她搬回到苏州，感受了疫情给人们带来的间离、现实、不安的未来混杂在一起，对《重摔》这个剧本有了新的把握。她表示，虽然她从未处理过格斗题材类型影片，但是她相信在讲好故事这点上，她不会让人失望。
用影像记录下园林的时代印记
作为一名苏州籍导演，苏州对于周燕来说不仅仅是故乡，也是她梦想启蒙的地方。周燕回忆道，她整个学生时代与生活都与园林密不可分，园林也一直滋养着她的梦想。
“对于一名导演来说，感知力非常重要，而园林的移步换景、叠山理水间所展示的美，凝结的是千年来先人的智慧。我因为从小住在园林旁边，与园林的接触更比旁人多了些。在季节更迭、光影变幻中，园林都有它独特的魅力，正是这种来自园林细腻的感知也培养了我如今对于美的敏感度。”周燕告诉记者，只要回到苏州，一有时间她还会去园林逛逛，从中汲取新的养分，她相信在这种美与空间的交融中，会萌发新的灵感。
即便不住苏州了，周燕也一直在尝试做一些有关苏州的影像表达。2012年，周燕拍摄的剧情短片《失落之地》入围了柏林国际电影节短片竞赛单元，就是一部发生在苏州斜塘老街的故事短片。周燕说，她非常希望能创作一部与园林相关的影片，这主要源于她少女时期对园林的特殊情感。
周燕回忆，自她上小学时起，每年春节，她都要与家人前往园林拍摄一张全家福合影，作为辞旧迎新的象征，这样的习惯持续了十几年，至今已留存下十几张胶片合影。“每当我看到这些照片，看到我的家庭一年一年发生变化，总能深刻感受时光的流逝，如今的园林可能已经没有给游客胶片摄影的地方了，但是往事却历历在目。”她说，这也是她初次感受到影像的魅力，即便一切都已经发生改变，影像也能把关于那个时代的印记保留下来。
（来源：引力播 编辑/汪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