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新闻专稿 记者 / 王雨琦 摄像 / 夏天 摄影 / 南京城市摄影队)
“城门城门几丈高?三十六丈高~ 骑白马,带把刀,城门底下走一遭~”
牵着家人的手,在城墙脚下散步嬉闹,是几辈南京人的童年旧事。明城墙、秦淮河、梧桐树……是异乡老南京们难解的乡愁。
26日-27日,2018南京名城会重要系列活动之一“南京城墙保护与利用国际论坛”召开,国内城墙保护和申遗工作有关学者,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及友好城市代表汇聚长江之畔,共享世界名城古城墙可持续发展经验。
不再御敌的城墙可作何用?
融山水城林 立文化地标
南京明城墙始建于1393年(明洪武年间),是中国现存规模最大的城墙。城走国,墙走方,明城墙却“得山川之利,控江湖之势”,倚钟山,傍秦淮,自由蜿蜒,将山、水、城、林交织成江南古都画卷。
旧时,城墙有抵御外敌的实用军事功能,如今这一价值被瓦解,使其一度面临让位城市发展遭拆毁的窘境。对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官员埃尔坎·扬卡认为,“遗产是城市的文化象征,城墙是文化价值观的捍卫者”。一味让道不可取,城墙由“军事价值”转型“文化价值”,赋予城市精神底蕴。
针对南京自然、人文环境并秀的特点,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张杰指出,明城墙现代使用功能可分四大维度:串联山水生态、架构景观格局、象征南京形象、增添城市活力。
于他看来,明城墙是南京“山水城林”中提纲挈领的一笔,“不到南京,很难理解一个丘陵上的国都,曾如何把城墙与山水相结合”。
盘亘于都市的明城墙,远不仅是普通古迹,更是南京的城市形象、文化地标,是南京人的家乡情思。
申遗长路行至何处?
多地联手申报 过程重于结果
明城墙申遗之路自06年起步,至今已12年,陆续有陕西西安、湖北荆州、辽宁兴城等同存明清城墙古迹的城市加入,形成“8+6”的申遗联合体(“8”指已加入城市,“6”为拟加入城市),力争2020年入选国家正式申遗项目。
申遗之路漫长,《中国明清城墙联合申遗文本》编制负责人贺云翱教授表示,因多城联合申报,需考虑各地保护水准的差异。作为申遗“出道”的“C位”城市,南京正与兄弟城市互相帮扶,推动“申遗天团”齐头并进,共同进步至世界标准。
而贺云翱认为,相比结果,更可贵的是过程。申遗既是完善保护管理的过程,又是不断认知、引入国际标准的过程。多年来,修缮保护工作持续提升,愈来愈多人重视文化传承,申遗无论时间、成败,都将实现助推明城墙保护与继承的使命。“就像眼前这场论坛,这么多海内外学者业者,一同聚焦城墙保护问题,本身就够有意义”。
5月,南京城墙博物馆破土动工,将成中国最大的城墙主题博物馆。4月下旬,南京市印发申遗工作相关意见,未来还将建成通济门遗址公园,增加夜游城墙线路,打造24小时城墙书吧等。
贺云翱介绍,未来一两年,人们不仅能参观更多原生性遗址公园,还能享受沿线更舒适的生态、人文环境。城墙将由古迹景点,向日常生活渗透,刷新“存在感”,让人们在潜移默化间理解城墙的文化力量。
高大上的城墙如何融入市井?
赋予基础功能 发扬正经文创
在“古城墙如何适应城市”问题上,ICOMOS(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保护理论与哲学专业委员会及历史村镇专业委员会执委乔拉·索拉,与南京持相近见解,即让城墙融入大众生活,被赋予基础功能,如成为散步健身的步道,在周边兴建公园、游乐设施等。若仅作为遗迹供以游览,依旧是对其的浪费。
ICOMOS执委、中国古迹遗址保护协会副理事长姜波介绍,申遗评判中,一项重要标准便为“利益相关者态度”,考核保护工作是否已尊重普通民众诉求,有无调动公众参与热情,共享城墙价值。
近年,与文物古迹相关的社会活动,远不仅征文、摄影、举行传统活动等,故宫文创成现象级IP、《国家宝藏》热播、“文物戏精大会”刷屏……创新满溢的表达,赋予文物古迹奇妙的“反差萌”,使其跳脱出静默尘封的史书,于年轻人的视野中光芒大盛。
2017年,明城墙打造文创品牌“1366”(以始建年份命名),还面向全国举办设计大赛,诞生众多“城会玩”的脑洞作品:
在公众为新奇文创所惊叹时,姜波也提醒道:“我们对遗产的态度,便是对历史、对祖先文化的态度,创作时注意不过分戏剧化”。
南京城墙保护与利用国际论坛的相关活动并未结束,今天(5月27日)下午,与会嘉宾、南京市民等600余人,将在中华门段城墙上,举行“‘感知城墙·同心共行’暨南京城墙邮资图首发仪式” 活动,开展城墙慢跑,体验南京非遗和民俗文化。
古都新颜,未来可期,南京山水城林的绘卷,仍将由众人点染上更为绚丽的色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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