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的似水流年:西门外的繁华担当,博爱街的最后影像

2017年09月23日 11:36:55 | 来源:无线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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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但是徐州文史学者于克南有。

  上世纪80年代的摄影发烧友,情愿用自己微薄的工资去换取精神上的富足。向老照片拍摄者致敬。

  1997年,博爱街拆迁时,于克南拍了一卷135胶片,他说:“那个时候数码相机还没流行,如果用工资的十分之一拿出来去拍老街巷恐怕没人从心底里愿意。如今为这一组照片窃喜,因为太珍贵了。许多人知道后都来要两张,满足对往日的回忆。”

  于克南镜头下的博爱街维持着百年来的气质,目光所及,尽是各种店铺。

  博爱街在清末民初叫西关大街,是西门外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吃喝玩乐的场所全具备,博爱街的名字跟大同街,三民街一样,带着浓浓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气息。1997年的时候这条街上还有老新华池、健民药房、广化寺等。博爱街在文革中一度改称幸福街。

  网友浅子还记得:博爱街地上铺的是青石板,来来往往的人,把青石板踩得光滑鲜亮,尤其是下雨天,雨水的冲刷,青石板露出了肌理脉络,煞是好看,光脚走在上面,有种很舒适的感觉。青石板两旁,栉次鳞比的店铺呈东西向排开,有的店铺很大、很气派;有的就是个小平房,日子久了,房顶黑瓦中间长着一簇簇茅草。

  上世纪60年代,二院(徐医附院)后门外的复康旅社

  街的东头是二院的后门,附近是很多小旅馆,供远道看病的人住宿歇脚。周围商店、浴室、饭馆、豆腐坊、杂货店一应俱全。我常常在放学之后溜到那里,苍茫的暮霭之中,街巷里一片朦胧的身影,这时店铺亮起微弱的灯光,夹杂着蒙蒙细雨。走在青石板上,小心翼翼,恐怕滑倒,来到宽阔的淮海路上,回头望去,点点灯火,宛若梦境。——浅子

  博爱街是个大市场也是一个大杂烩,我的一个初中同桌同学叫李伏龙的,他爷爷以在博爱街变魔术玩杂耍表演谋生,住在进化二巷,健民药房的后面,他时不时袖子里藏两条蛇,藏两只白鼠带到教室里,别说女生了我都被吓过一身冷汗。——于克南

  博爱街上的公用自来水。30年前,在徐州的老城区,老百姓就是这样,操持着家务和一日三餐。

  1997年,很多人已经搬进了楼房,房子都不大,四五十平方是主流户型,老街上的住户依然守着旧时的日升日落。补锅匠沿街吆喝,这事也怪,有时候,你想找他们的时候,难得很,不想找的时候,就处处遇见。居家生活里,磨个刀剪,换个锅底,都是常态。放到现在,锅底漏了,直接买口新的,谁还去补啊!于是这些老行当渐次消失,按老年人的话说,年轻人不会过啊!

  在于克南的记忆里,老街巷是有温度的,幸福来的不难。一到星期天,年少的他就跑到街上的新华池,新华池是徐州老式的澡堂子,古色门脸儿,平民消费。八分钱买个签,排上队等着泡热水澡,听年纪大的聊东南西北,吃着水果萝卜,来一条热呼呼的毛巾往脸上一抹,精神倍增。毛巾是放在大锅里拿蒸汽蒸的,受不了高温的,就左右手轮换着抖,嘴里嘶嘶不停。

  淮西菜店就是老百姓俗称的“大菜屋”。

  网友浅子记得,那时博爱街附近有个淮西菜店,里面非常宽敞,一排排柜台望不到头,各种行市整整齐齐,蔬菜区、肉类区、水产区等等琳琅满目,虽然东西凭票供应,但货源充足,光亮新鲜。我有时星期天帮家里到那里买鸡蛋,成箱的鸡蛋上面铺着稻草,蛋上面还有残留的鸡粪,让人放心。卖鸡蛋的旁边是腌货区,挂着大大的火腿,非常惹眼;但好象看的人多,买的人却很少,生活水平有限,对这种奢侈品人们只能敬而远之。

  直到90年代末,博爱街的风貌还留存地这样细致,沿街的理发店,乌黑的瓦当,路过此地的女学生,似有若无的深秋感觉,萦绕了整个记忆。

  正如于克南所说,每个曾跟这里有牵扯的徐州人,看到这些老照片,都想要几张。照片里的大通道公交车早就见不着了,从艺宝斋门前经过无数次都没进去看看,此刻想来,都是遗憾。日子在朝前走,等我们回头看,连两鬓已起了白霜。那些年少时的经历,和这城市一样,短暂易逝,让人倍觉珍惜。

  每年城市片区改造的时候

  都有人问:

  我们那里什么时候拆?

  但是当高楼并起,大路通天,

  怎样才能找到我们最初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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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跟随父辈的足迹,

  去完成一次寻根之旅。

  我们不是怀旧,

  是拯救记忆。

  欢迎留言,

  讲述你珍藏的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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