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代,同学之间感情深不深往往体现在放学后,口袋里有了点零花钱也就有了社交的资本。在校门口琳琅满目的小吃摊前,你请我我请你的阶级友谊就慢慢孕育而生了。
生在苏州即是福分又逼死选择障碍症患者,萝卜丝饼、梅花糕、凉粉、烘山芋、臭豆腐干、糍毛团、糍饭糕,上了一天课,感觉每样都能吃上一份。无奈每天的资金配额就那么多,大多数时候只能轮换着吃,不过有一样似乎常常做为首选,那就是豆腐花。小编至今还记得请我吃豆腐花的同学的名字,可见感情至深。
这豆腐花其实不是起源于苏州的小吃,所以全国各地都有,虽然基本的做法简单而相同,但是不同的配料催生出决然不同的口味,有的地方加糖浆、砂糖,配合红豆、水果园子或是粉圆一起吃,香港还有加黑芝麻糊的黑暗吃法,北方则以咸豆腐花为主。而苏州人最长吃的是加入虾皮、榨菜、紫菜,伴着调制好的生抽,配合生煎、小笼一起吃。
小编一直心心念念儿时简单的美味,终于在观景社区里找到了那份熟悉的味道。
其实观景豆腐花相当有名,做豆腐花的是一对下岗夫妇,男的叫张春森,女的叫盛玉珍,不论手艺还是口碑在虎丘一带都是出了名的。
20多年前夫妇两人一起下了岗,仅凭一个月不到300元的收入很难支撑起一个家庭,更何况还有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儿子。盛阿姨决定中年学艺,干起了摆摊卖豆腐花的行当,生活勉强支撑了下来。谁知丈夫突然中风卧床,养家的重担一下子就全部压在了盛阿姨的肩上。为了生存她起早贪黑,熬制豆浆,推着小车出去卖豆腐花。时间一长盛阿姨的手艺得到了附近居民的好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当时豆腐花卖一块钱,一天下来也就挣个几十块,虽然少但总算熬了下来。如今盛阿姨一家早已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不过她依然坚持每天做豆腐花,“附近的老人都习惯吃我的手艺了,这个不好断的。”
盛阿姨的豆腐花晶莹剔透有如白玉一般细腻温柔,刚舀出来的豆腐花如同少女的肌肤般吹弹可破,轻轻摇晃,又像受惊的玉兔微微颤抖,让人怜惜。浇上卤料,酱色的卤料渗入碗中,匀出迷人色泽,撒上香菜、虾米和紫菜末,香气接着豆腐花的热气升腾而出,如果再放上一点红色的辣椒,那真是色香味俱全了。
吃的时候要趁热,微烫的豆腐在舌尖上来回跳动,香气充满整个口腔,豆腐花本无味,揉进酱料后,这种咸淡混杂的节奏感刺激着舌苔上的一万多个味蕾,还没等它们吸个痛快,豆腐花已经顺着喉咙滑入食道了,好像尝到了,又好像没尝透,这样的感觉太撩人了。别急,小嘴一张,下一口又来了。
这种感觉如今想想还是口水一个劲儿的往外渗。
盛阿姨说豆腐花要做的好吃,制作的分寸、时间一定要掌握好,从黄豆的浸泡、烧煮、特别是“点花”都是有技巧的,凝固剂放多了,豆腐花就容易变硬,还带有苦涩,放少了豆浆结不起来,口感就要查很多。最后浇上去的卤料也是用鲜酱油精心调制的,味鲜而不腻。
这份口感和记忆里的味道如此接近,看来小编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小时候的同学约出来,去盛阿姨那里再续一下儿时的情谊。
(来源:情调苏州 编辑/马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