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幼儿教师防控一线当志愿者 战“疫”日记写下真情实感

2021年08月05日 09:48:37 | 来源:我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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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资格半路放弃

  8月2日早上5点,我们在区文化中心集合。5点半,我们和2名医务工作者被送到点位。在医务人员的指导下,我和同事王浩开始穿防护服。

  第一步戴口罩,就结结实实给我俩一记狠狠的窒息感,口罩是头戴式N95口罩,压完鼻翼不留缝隙,很明显呼吸开始不畅。等到一系列动作完成,防护用品和防护服全部穿戴完,听力骤减,呼吸急促,我的近视眼镜上起了一层雾。同组的护士长看到我的镜片告诉我:没事,你马上就适应了,雾多了,水会淌下来,镜片会慢慢清晰一点的,实在不行,你就把近视眼镜摘掉。

  “爸,你这么早就下来了!”我扭过头去,想看看我们护士长在与谁说话?原来护士长就是该小区居民,已经十多天没回家,父亲得知她要来做检测,早早就准备好了纯净水和饼干,在检测点旁等候。看见女儿到了,立马又上楼把护士长的3岁小宝贝也带了下来,远远地看上一眼。真的很不容易。

  穿着防护服,不说话还行。我们每采录一个人信息,就要简单说两句,这时就感觉到真的有点吃不消了,碰上年纪大或者方言口音较重的居民,还要贴近他们多问几遍。很快,一向身强体健的我,第一次感受到窒息的压迫感,脸上的汗水开始淌进眼睛里、流进嘴巴里,咸咸的、涩涩的,不知是不是错觉,还闻到了浓烈的橡胶味道。

  眼镜上的雾气太多了,我拼命上下点头、左右摇头,想让凝结的水汽变成水珠流下来,滑出一丝清晰的视野。渐渐的,我出现了头晕、耳鸣、眼涨症状,手上的工作还在继续,语言表述开始变慢。护士长发现了,问我“还好吗?还能坚持吗?”抬头看见那么长的队伍,我有什么资格半路放弃?我点点头,继续工作。

  又过了许久,我们点位医疗耗材告罄。借着等待物资的时间,我虚脱地靠在身后的石柱子上。护士长看见我,立马让我先消毒,再去空旷地带打开面罩和口罩。后来在别人的手机里,我看见了什么叫脸憋成猪肝色。

  总有人冲在前面

  普采十合一结束,回到家,发现自家小区需要支援,立刻开始协助社区人员引导。此时,接到园长的信息,晚上需要成立突击队,进入居家隔离家庭和中风险小区做核酸检测。义不容辞,交接好手上事务,立马前往。

  起初,我觉得晚上执行任务要比白天好很多,起码不会中暑。后来发现,是我低估了入户采集的强度和对体力的需求。

  不同于白天的十合一,晚上的检测是单采,需要一人一管一码,且居住地分散,部分楼层较高,老旧小区楼道狭窄不通风,有的楼道还没有照明灯,我们需要拿着医疗废弃袋、采集试管、试管码、棉签、封条、采样箱、照明设备、消杀用具进行入户采集,这些都给晚上的任务增加了不少难度。

  爬了几个单元的六楼,我有点干呕。脚下如同踩着棉花,眼前又开始模糊,是比白天更强烈的呼吸困难。我们组同行还有一位社区人员、一位医生、一位消杀员,大家的每一步,都很缓慢,深夜的洪泽很静,只有我们四人艰难短促的沉重呼吸声。

  同行的医生徐志勇告诉我,我们得加快速度,不能太影响居民休息,人家本来被封在家里就容易有情绪,我们又这么晚入户,尽量快一点,配合好一点。徐医生知道,我白天刚结束任务就赶来,二话没说,直接拿过我手中的盒子和袋子。其实,他都是我父辈的年纪了,双臂挂满物资缓慢前行的背影,让我红了眼眶。

  8月3日凌晨1点多,居民区的夜路不太好走,两次险些崴脚,突然强烈的痛苦袭来,我可不能吐在这里,重新更换一套防护服又要浪费一百多块钱,略有些洁癖的我攥紧拳头给自己鼓劲儿,硬是把反到口腔里的东西又咽了下去。敲开最后一户的院门,是几位老人,老人家门口没有照明,也无法将身份证稳稳的拿住,我们尝试多次才成功识别,还有的信息是借助微弱手机灯光手动录入。

  任务完成,说是爬回起点也毫不夸张。整理好样品,封箱结束,同行三人瘫坐在路边。负责消杀的小伙子直接倒在地上,实在是没有力气坐起来了。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滞了,说不害怕都是假的,但是,总要有人冲在前面,穿上防护服,每个人都是战士。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滚了出来,汗水泪水鼻涕都卡在鼻夹处,缓缓流进嘴巴里,酸酸的、苦苦的。

  消毒完毕,脱完防护服,社区的阿姨递了一瓶水给我冲洗,问我:“小姑娘,你是医生吗?哪个医院的呀?”我实在没有力气,就费劲地冲阿姨挤出了笑容并摆了摆手。旁边的社区工作人员介绍道:“这个小姑娘是老师,主动加入的志愿者。连着干了将近24小时了。”

  其实,听着挺不好意思的,我只是新加入的,还有许许多多的一线工作者已经坚守了14天了,向你们致敬。

  最后,借用朋友圈的一句话: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我为了谁。

  一切都会好,美丽洪泽,有你有我。

  (来源:江苏广电淮安中心站/朱延庆 通讯员/孙玉清 编辑/高若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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