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医护人员是与病魔短兵相接的战士,那么,从事流行病学调查的疾控人,则是侦察兵和扫雷战士。
他们需要尽快摸清敌情,尽早扼住病毒“咽喉”,泰州市疾控中心急性传染病防制科科长移钱华,就是这样的“侦察兵”。

调查踪迹,有些像福尔摩斯探案
1月22凌晨1时,移钱华正在家中睡觉,手机忽然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电话是市疾控中心打来的,要求协查动车上疑似新冠肺炎病例的接触人员。自此,移钱华和同事们,开始了随时待命的流行病学调查(以下简称“流调”)生活。
“请再仔细回忆一下,你在哪里吃饭?”
“吃完饭,你怎么回家的,公交还是私家车?”
“回家途中,还在其他地方停留吗?” ……
这样的电话,移钱华每天要打无数个,从中搜集整理患者行动踪迹的线索。“但这些远远不够。”移钱华说,一份详尽的流调报告,必须形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患者在过去14天内每一个时间段的去向、行为必须严丝合缝地卡在一起,精确到时,甚至分。

除了电话沟通,移钱华与同事们还需要社区走访、沿途摸排线索、调阅监控等……找到患者在某些公共场合出现的证据。一份清晰的流调报告,往往需要8至10名流调员配合才能完成。整个过程,有些像福尔摩斯探案。
练就“特技”,随时都能就地打个盹
流调就像出警,一旦接到通知就要立即工作,24小时内必须形成一份完整的报告。迟一分钟,病毒便多“逍遥”一分钟。
“时间太紧张了。接到流调病例后,我们基本都是不睡觉的。”
掏出手机,移钱华从相册里找出一张照片:“当时在靖江做第一例流调,我们连续工作了36个小时。到中午吃饭的点,这位同事没扒几口就睡着了,着实让人心疼。”

移钱华(左)
“那段时间,忙到没有时间概念,每天随时待命,生物钟也全乱了。”后来,移钱华练就了“特技”,随时都能就地打个盹。
移钱华有一本抗“疫”日记,上面出现频率最高的句子就是:“今天去xx现场处置疫情。”作为市级专家组成员,他需要指导各市(区)的具体流调工作,每个市(区)的第一例流调都参与其中。可能下午在姜堰,晚上就得赶往靖江,最多的时候一天要跑四个地方。
此外,移钱华还要收集国内疫情信息和最新防控技术方案,对市(区)相关人员进行技术培训,评估研判全市疫情风险和形势。“我感觉自己就像救火队员,这边喘口气,就得继续跑到那边帮忙。”

移钱华(右)
抽丝剥茧,查找病毒的源头
“熬夜加班、辗转奔波于我们而言不算难事,更难的是心理上的压力。担心查不出病源,担心密切接触者的判定存在遗漏。”姜堰第一例传染源的确定让移钱华印象深刻。
患者1月9日从南京某学校放假后一直未外出,初步推测传染源是从武汉回来的父母。但是对其母亲先后两次咽拭子、父亲一次咽拭子检测,结果均为阴性。重新核查患者的行动轨迹,对所有接触者再梳理、再排查之后,依然找不到可疑接触者。

移钱华(右二)
“流调陷入了一个僵局,确定不了传染源,就意味着随时埋着一颗‘定时炸弹’。”凭借长期的疫情处置经验,移钱华意识到可能是检测结果误差。
随后,他重新安排人员采集到患者母亲的深部痰液,结果呈阳性,从而迅速确定了传染源。后来,又通过对密切接触者核酸检测,确定患者父亲为无症状感染者。

移钱华(右)
“等到结果出来时,真的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很庆幸处置及时,病毒仅局限在一家三口,未造成扩散。”
“到目前为止,泰州没有发生因流调不严实、管控不到位造成疫情的扩散和传播,也没有因排查不到位而发生的二代病例,这是我们最自豪的事情。”移钱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