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澄湖畔腊肉飘香,听说这样过年才够味儿

2019年01月22日 17:22:37 | 来源:今日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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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米酒,一口阳澄咸肉,酒过三巡,钱大叔脸上的微红,一直蔓延到他水乡风格上衣立领贴着的脖颈,水乡人也变得豪气蓬勃。

  要说凛冬里什么是深入骨髓的阳澄味道,恐怕非腊肉莫属了。阳澄湖莲花村,钱大叔祖辈世居于此,又和腊肉打了近半辈子交道。

  一刀咸肉里,能找到所有的阳澄湖符号。

  刀刃起落,咸肉被片成齐整的方形,一片片倒在砧板上。脂肪白泽如玉,微微泛紫、玫瑰色泽的是瘦肉。

  那样的香味是小孩子根本没有办法抵挡的,总是缠着大人问,什么时候才能吃咸肉啊!

  许是儿时对咸肉原汁原味的记忆深入骨髓,即便是到了今天,若问起咸肉怎样最好吃,钱大叔都会微微眯起眼睛,仿佛陷入记忆之中,“要我说啊,农村,煤炉上烧柴火饭时,切成一片一片的咸肉放进去蒸,出来后的那种原汁原味混合着米饭的清香,那才是咸肉的最高境界。”

  如今,又到了腌制咸肉的时节。

  阳澄湖的乡村,一到这个时候,阳台上、院子里、街道边,红彤彤的,挂满了腌鱼、香肠、咸鸭,像“门帘”,微风一吹,整条街飘着醉人的腊香,闻着都想过年。

  对纯朴的水乡渔民来说,腌鱼咸肉,不仅仅是一种食物,更是被保存在岁月之中的生活和记忆,永远也难以忘怀。

  “小雪腌菜,大雪腌肉。”大雪一过,从小生活在清水村的徐好婆就开始制作咸肉,把五花肉切成长约40cm,宽约10cm左右的长条。新鲜的肉料需要仔细地收拾干净。最需要耐心的,就是将肉皮上未去净的毛茬根根去除。于是一个安静的下午,一个木制的矮凳,一盆浸着肉的水,还有那时家家户户的厨房中必备的镊毛镊子,两个人,开始除毛。每镊出几根毛茬,便将镊子在盆水中晃荡一下,让毛茬留在水中。

  “以前这个时候,最喜欢另搬一木制矮凳,坐在好婆身边,学着好婆腌咸肉,一想到过年有肉吃,就开心的咯!”

  制作咸肉时,先用上好的白酒,均匀充分地抹揉在肉料上,腌制一晚。次日,再将食盐仔细抹到整块肉料的每个部分,不断揉捻,让盐分可以充分均匀地渗入肉内。腌一个月后取出,在每条肉厚的一端,连皮带肉斜刀拉一小口,将线绳穿过系上,挂在竹竿上晾晒出去。

  徐好婆说:“余下的,便要看老天的面子了。”

  “箱刀切下黄水精,玉斧削出红松明。”阳澄湖的腊味,往往需要在整个冬天里,迎着风烟晃荡。

  清水村的张阿姨家人更喜欢在冬天吃腌鱼。每每到了腊八前几天,张阿姨就开始忙前忙后。她将自家男人捕捞的肥硕的湖鱼去掉内脏,横剖开来,用盐渍后,日晒风干二十多天,放在年前年后吃。

  “香肠也会做一点,不会太多,够自己家吃就可以了。”张阿姨边做边说:“灌香肠时候要灌紧实一点,肠衣用细一点的。”

  灌好了绑完,挂着风干,一般都吹个十天半月就差不多了。赶上好天气,拉出去晒上几天太阳,晒出油来。

  “腊味”即是阳澄湖人的家味、年味。对于思乡人来说,这是所有味道里最具人间烟火的部分,就因为这一口,所有的心思都飘到了那个小村子。

  而食材的味道,就应该是这样——一地,一家,一时,一味。

  这是盐的味道、水的味道、风的味道、阳光的味道,是家乡的味道,也是时间的味道。这些味道,才下舌尖,又上心间,让我们几乎分不清哪一个是滋味,哪一种是情怀。

  没有人可以抵御这些味道的入侵,在漫长的时光中,腊味融入了故土的一草一木,散发着浓郁而深厚的情感。常常有人拎起一块咸肉,放在鼻尖嗅了又嗅,只有这味道才能填满他内心的某些渴望。

  腊味就是人间烟火味儿

  那一块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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