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魔交征：在现代性废墟前的沉思”郑宝成水墨画展20日在常熟市虞山当代美术馆开幕。
雕塑家郑宝成出生于浙江省乐清市瓯江入海口的一个普通村庄，父亲是一名从事水上运输的船民。那时的水上交通极其不便，工具就仅仅是一条小舢板，也正因为这样的童年经历，郑宝成的雕塑作品保持着草根雕塑的自然意味，他不喜欢在石雕手法上循规蹈矩，也不愿意从创作题材上一味表达葫芦、蝙蝠等吉祥喻意的小情结，他的雕塑形式有时比学院派夸张一些，比如一对爱欲缠绵的男女身体在手臂和身体扭转的曲度上都要超出真实的比例。郑宝成还做过各类写实主义的领袖像、古代文人官员、历史英雄等塑像，比如翁同龢、关羽。还做过一些风俗主义的题材，如风姿绰约的江南村妇。
雕塑家郑宝成放任他的天性开始挥洒水墨了。从今天展出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一幅幅灵魔交征，放诞淋漓又荒率肃穆的形象：人性中灵兽魔怪，倾巢出动，群魔共舞，尽显存在的荒蛮率任，展现原始生命力的洪水猛兽，使人重新审视自我的根本，敬畏生命与自我放逐的破碎，重达洪荒庄严的境界。
如何呈现这样的境地？郑宝成充分展现了他秘密的来源，他首先是位根雕的工艺大师，这个来源正是德国表现主义的源头：非洲面具、浮世绘等一切神话和民间传说。而中国水墨天生具有表现主义自然的血液，水墨与宣纸的激发与生成，草书的抽象表情，这些因素使郑宝成的水墨表现达到了共振的强度：夸张而不失厚朴，狰狞而不失庄重。这肇因于他取像的方式来源于民间传说和汉墓塑像，得力于狂草笔意，在泼墨、积墨和枯墨的随机中，让水墨的表现主义达到了一个东方高度，尽管表现主义已经是一个很旧甚至是很古老的词。
策展人、虞山当代美术馆馆长、著名诗人张维说，他的画也让我思考一个问题：在现代性的废墟前，艺术家何为？他说，自从尼釆喊出“上帝死了”之后，一切都释放出来，现代主义就是人性的各个面的恣肆打开，人们看到存在的各种极致的面相，人性中的魔性兽性的乱舞达到放肆的程度，古典主义迷雾无情地驱散，现代主义呈现了灵魔交征的废墟：大地上的嚎叫与苦难空前，人心的破碎与荒凉空前，艺术家在这空前的废墟前何为？现代主义在各个维度上展示生命的力量时，一方面要重生敬畏庄严之心，一方面要借此力再建灵魂的虚托邦（区别于乌托邦的落地性），以灵性和神圣性统摄魔性和兽性，一百零八罗汉，面貌异禀，狰狞但不恐惧而能生庄严之心，中国文化的中心意象：龙，虽多种动物的躯体的集合，但以点睛之灵性统摄，庄严欢喜而又气韵生动。这大概就是我们纵观现代性狂魔乱舞，在现代性废墟前顿生庄重之心的原因。
（来源：引力播 编辑/李明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