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兼具时空感和哲理性的诗:《登金陵凤凰台》

2017年05月11日 14:18:07 | 来源:江苏广播电视总台广播传媒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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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苏省广播电视总台新闻频率主持人李杰

  南京师范大学俞香顺教授

  李白《登金陵凤凰台》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解读:

  这是一首借景抒情的七律。李白因为高力士、杨贵妃进谗言,被排挤出京城长安,开始了以金陵为中心的漫游生活。天宝六年,他回到金陵登临凤凰台时,触景生情,感时伤事,写下了这首抒发个人感慨的名篇。

  这首诗从凤凰台的传说起笔落墨,用以表达对时空变幻的感慨。“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自然而然,明快畅顺;虽然十四个字中出现了三个“凤”字,但丝毫不会让人觉得重复。“凤凰台”是地名,在旧金陵城之西南。凤凰便一直被认为有祥瑞的意义,并且与社会的发展有关:美好的时代,凤凰鸟则从天而降,一片天籁之声。因此,凤凰鸟的出现,多半有着吉祥的意义。然而李白在这里首先点出凤凰,却恰恰相反:凤凰已经远走高飞了,他所抒发则是由繁华易逝,惟有山水长存所生发出的无限感慨。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从“凤去台空”的变化时空入手: “生子当如孙仲谋”的吴大帝,风流倜傥的六朝人物,以及众多的统治者,他们都已经被埋入坟墓,成为历史的陈迹;就连那巍峨的宫殿也已经荒芜破败,一片断壁残垣。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这两句表现出李白没有让自己的思想完全沉浸在对历史的凭吊当中,他把深邃的目光投向大自然的情怀。三山是地点,也是在金陵西南的江边。尤其是那江中的“白鹭洲”,横亘于金陵城西的长江里,竟把长江分割成两半。于是,自然力的巨大、恢宏,给人以强健的气势,宽广的胸怀,也把人从历史的遐想中拉回现实,重新感受大自然的永恒无限。

  当作者对历史与自然进行亲切的光顾之后,又把自己的眼睛转向现实政治。他极目远眺,试图从六朝的帝都放眼到当时的权力中心,也就是自己的心之所向的首都长安。然而他的努力失败了,原因是“总为浮云能蔽日”,只好“长安不见使人愁”。 

  用南京师范大学骆冬青教授的话来说,这首诗的最迷人之处在于其“时空感”和“哲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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